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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山河】在浪漫主义的诗国里飞翔(赏析)

华夏时讯 2021-05-13
在浪漫主义的诗国里飞翔——王跃东和他的新诗(苏宝银)
  
  
  每年都会收到王跃东送的一本诗集,这是他从生活中收割来的幸福与快乐,我们阅读他的诗歌就是在分享他的幸福与快乐。
  静下心来,读一首跃东的诗,如同走进一个美丽的国度,那是心灵的国度,是灵感的天使挥动翅膀的国度,那个国叫浪漫主义的诗国。
  我们在那里收获着幸福和快乐的同时,还会收获自由和自在,就像李白醉酒后进入梦中的天姥山,任性寻访那里的奇花异石,约会那里的仙宫仙人。我们在那里同样收割下文学的金黄稻穗,那是诗人长长地吟啸,是诗人疏狂的放歌,是值得驻足倾听的天籁,如庄子化蝶般空谷忘返。这是一个怎样的人生境界,也许只有诗人们才能懂得,这个浪漫主义的国度,存放着一颗永不停息追赶太阳的夸夫灵魂。
  其实,跃东在高中时读的是理科,高校时学的是管理,毕业后做的交通管理工作,这些似乎与文学并不沾边,但作为一个业余的爱好者,他就是无来由地喜欢文学,虽然在文学创作之路上,他走得并不轻松,但因为热爱就不怕山高路远,一直默默地写作,从做一首小诗,写一篇散文开始起步。后来他加入了榆社县作家协会,成为作协骨干作者,六年前因了热爱文学而曾借调县新闻中心工作,成为《榆社报》编辑,还担任了作协副主席,这期间他踏入文学创作的直通道,创造着他的文学创作黄金时代。他的写作范围除古诗、新诗外,还作了更多的尝试,诗词曲、散文、小说、戏剧等,统统都写过。不少作品成为作协文艺宣传组的表演节目,还被搬上舞台。
  他的自律与勤奋是我们最为敬佩的,为了学好一个词谱,会反复研究格律,反复练习运用,几年间,几乎写遍所有的词谱、曲谱。今年前半年他还写了一系列的轱辘体诗,有文友戏称他简直成了“轱辘体专业户”,榆社文学微信公众平台收到的稿件里已默认这样的诗肯定是他的。他写的古诗在运用格律上简直炉火纯青,令人高山仰止。
  在他而言,写诗似乎与吃饭、睡觉一样成为一种生命生活常态,所以每天写作成为一种雷打不动的习惯。微信平台编辑几乎每天都会收到他的稿件,看到他的作品,不是谁给他下了任务,而是他对文学追求的执着自律,他知道写作和种地一样,需要技术也需要硬功夫,熟能生巧,铁杵磨成针,没有量变就没有质变,这让他把练笔的底功做到让别人无可企及。天才来自于勤奋,勤奋成就着天才。写作似乎在他那里都不会是难事,他那里似乎有一条永远流淌不尽的创作源泉,灵感似乎总是青睐他这样痴爱文学的人。每一首诗歌是他装饰诗国的宝贝,也是他留在诗国的雪泥鸿爪。
  在浪漫主义的诗国里,诗人用文字编码,构建灵性的文学脉动,在文学琴键的律动中,实现精神城堡的结构重组,形成诗人独特的诗歌风格。跃东在浪漫主义的诗国里,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,遵从心灵的呼唤,他执着于自由,客观公正,不刻意地掩恶扬善;他嫉恶仇,不屑于投其所好,勇于直言;他遵从自然的选择,在诗的词章中规避虚情,而是尽情释放一个真实的自我,活脱脱书写想要的世界,他遵从心灵的拷问,奉献世界和诗友一个理想的浪漫主义诗国。
  让我们携手奔向他所创造的新诗诗国,一起飞翔在他所构建的精神城堡。他的新诗内容庞杂,生活中的一草一木、一颦一笑,大事件小物象都会触动他创作的神经末梢,然后化作一大片云彩般美丽的诗句。
  由于他的诗篇数量多,佳作也多,我的品读粗浅,只能读出其中的冰山一角,我从他的诗中精选了两类诗来品读:一类是以榆社风物为写作对象的,如《文峰塔》《赵王墓》《福祥寺》《榆社(张)果老峰》《云竹湖》等等;一类是以生活物事为写作灵感的,如《对手》《子夜》《花絮》等等。
  第一类诗和其他榆社诗人写地方风物的相同地方是表现文化历史、歌咏山川之美,抒发家国情怀,所不同的是他总是以浪漫主义的手法,把你带入一个耳目一新的世界,仿佛那里有一个诗意的榆社,一个崭新的榆社,一个你熟悉但你又陌生的榆社。那里寄予着诗人的爱恨情仇,也寄予着诗人的美好愿景,而这个世界这样的模样,是你想要的却是你想不出来的。但你可以借跃东的神笔描绘出来。
  于是,在跃东浪漫主义的诗国里,《文峰塔》是这样的:
  文峰塔,今天我要为你加封为通天塔
  好让所有的莘莘学子,还踏着你的肩膀攀上蟾宫
  折下属于自己的那一只桂枝
  再乘着,在长空上下,自由自在地鳎鹏
  在诗中显然写的是端午祈福的风俗,这是大家熟知的,每年的高考,家长与学子们的心愿就是金榜题名,他们都在文峰塔前祈祷能像伺机而动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鲲一样变成大鹏,展翅高飞,一举成名。
  于是,《赵王墓》中的赵王是这样的:
  石世龙,在皇宫与民间行走,
  离皇宫那么远,却偏偏纵马跨过命运之门。
  离民间那么近,却成了混世魔王的化身
  在诗中,还原了一个历史的赵王,这就是我们的百姓心目中的石勒,身处尘埃,心向寰宇,从奴隶到帝王,在乱世中崛起,草莽英雄雄霸天下。然而,这何尝不是每个书生的白衣卿相梦?何尝没有寄托了现实生活里草根族的黑马逆袭情。
  我们跟外乡人说起云竹湖时,总是说云竹湖好啊,却只一个“好”字了得,跃东却说:
  来看过你的人,谁都会
  惊喜地绝叹着说一个字:“美!”
  且,最是天然未雕饰的美。
  
  有的,把你当作罗敷女;
  有的,把你比作西子;
  有的,把你当成出水芙蓉;
  有的,把你悦属仙女;
  看来,你占尽了人间的一半的美色。
  而另一半,匍匐在你的脚下。
  自古就共谱着,代代华章。
   他笔下的云竹湖,古代四大美女、天上神仙都可比,但也只是占尽一半春色,另一半已煙没在代代相传的华章里。美不胜收的云竹湖就是一朵天然未雕饰的芙蓉。
  而第二类诗则更表现出他浪漫主义的自由飘逸,汪洋恣肆,天马行空,色彩瑰丽。而灵魂中的那些神秘的音符就飞舞在诗国的天空。于是《请柬》中,我无法进入神仙的门,我只有一支笔、一方砚,和一颗懵懂心,永远入不了风尘,只为守心中那一片月光。他把现实的无奈和不能从俗的事实写成一场神凡聚会,而自己永远入不了局,只能成为看客和孤独者。《对手》中似乎是写项羽败亡的,却比作对弈的棋局,每个人的对手其实就是自己,输与赢中分不清历史还是现实,分不清是你还是我。成败的根源都在自己,城池不会从外部攻入,往往是内部的坍塌。自己的人生与项羽的人生对接在处世的方略里。典故与生活,梦想与现实哪里分得开。《花絮》中一样有像“昨天是今天的搭脚石,今天是昨天的泊岸口。”的哲思,“搭脚石”来自榆社方言,在没有桥的小河上放几块石便于行人踩踏过河。有了这样的搭脚石,才会有明天,才能回到幸福的彼岸。平凡的搭脚石就是我们平凡的生活,走过每一个平凡的日子,才能修成正果,回归彼岸。
  在写作技巧上,跃东的诗更突出自由不羁的风格,句式灵活,节奏悠扬,他用有张力的语言和恰当的修辞作画笔与色彩,勾画一个生动的意象与情景,带我们进入诗人设置的诗歌磁场,在他尽乎闭环的诗国里沉醉。如《梦里,我听见了布谷鸟》,首先构建一个有布谷鸟的场景,而布谷鸟这一意象是春天和希望的代名词。再用通感的手法,把听觉与视觉交通,给我们展现一个鸟语花香的意境。
  昨夜梦中,我听见了布谷鸟
  从南国相思树上,到北国浊漳河畔
  她们一直叫个不停
  且,声声似乎在呼唤着我
  在这里,他所设置的诗歌磁场就吸引了我,甘心走进他所营造的诗歌国度,一个童话的世界,一个可以呓语的世界,一个可以摘下面具、敞开心扉的世界。一个用诗语心灵交流的世界,一个永远和颜悦色的风调雨顺的诗国出现了。
  我来不及煮孰夹生的诗歌
  心儿,早已飞出了腊月天地
  从来没想,去特意倾听
  一只只布谷鸟的心曲
  诗歌原本写战胜疫情、走向被隔离封闭的春天。但在读者读来已不仅仅是这些了,经过二次创作的阅读者们,对春天的热爱和渴望已无法压抑。
  读跃东的诗,会让你静下来的心再次怦然心动起来。会让你入定沉思后豁然开朗。如《禅山寺遐想》颇有穿越时空的感觉,那寺里的小童,那不同时代不同起点的无法丈量。即使修行已然内容不同了。所以就有了:
  禅山寺,在山外的松山脚下
  别问多远,有僧侣曾用步子量过
  只因不是同一个起点
  也不在同一个年代,就没告诉我
  
  我从自己的起点出发
  以车代步,不用半个时辰
  量了不足半百里,就看到了紧闭的寺门
  丈量,已枉然。不说方式,当量修行
  木鱼声里数佛珠,一世一春秋,一粒一心事,一颗一首诗。睡了葫芦,倒了旧钟,世迁时移,还有什么是放不下。因为“没有酒的空杯子/七星斗不在杯子里/流星不在杯子里/月亮也不在杯子里”。
  翻阅跃东的诗,读一份自在,读一种情怀,读一重境界,读出一个浪漫主义的诗国天地。那就在诗友小酎时,不妨读一首跃东小诗怡情;一起徜徉在美丽的诗行中,飞翔在浪漫主义的诗国里,不要出来……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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